《追殺比爾》網友討論-5


發信人: gnirah@kkcity.com.tw (trouble of being myself),      看板: movie
標  題: [轉錄]昆汀·塔倫蒂諾們--低俗路線指南
發信站: KKCITY (Sun Nov 23 19:34:36 2003)

 低俗,英文名字是Pulp,對它的瞭解來自昆汀·塔倫蒂諾那部劃時代的影片《低俗小說》(《Pulp Fiction》),它創造了一個充滿暴力和愚鈍的日常生活世界。在這個世界裏,咖啡不加奶,雪茄沒有過濾嘴,皮開肉綻,血肉橫飛。正常和病理之間的區別並不是骯髒,而是過時。這是昆汀·塔倫蒂諾的電影世界,也是"低俗電影"的世界。如果把這部電影看作"低俗電影"的終點,向前追溯,你會驚訝地發現,這個世界並不陌生。
 
 名詞解釋:低俗(Pulp),"低俗"這個詞源於世紀交替時期的雜誌(不同於一般的廉價小說),並且一直風行到二戰末期。儘管"Pulp"這個詞,原來是用以稱呼那些紙質低劣、內容庸俗或聳人聽聞的低級書刊,而現在,"低俗"的主角不是英雄,就是惡棍。

  "低俗"是驚人的,野性的,感性的,同時還是廉價的。窮街陋巷,卡車公園,還有煙塵彌漫的柏油小巷,都是"低俗電影"的主要場景。電影的內容則無外乎謀殺,精神、感情世界以及形體上的腐化墮落。畫面一律是長鏡頭,粗暴而呆板,毫無斯皮爾伯格和喬治·盧卡斯用膠片顆粒製造出的幻光,以及對技術的充分利用。
 
   "低俗"家史塔倫蒂諾是"低俗"新一代的代表人物,但他顯然不是唯一將強硬的風格引入當代電影範例中的導演。卡爾·佛蘭克林(《棋錯一招》),塔瑪拉·大衛斯(《瘋狂殺手》),還有彼得·米達克(《滴血羅密歐》),他們被同樣的美學觀念所吸引,電影風格相當鮮明。

  "低俗"將流血、性和低級暴力帶入了電影,同時也帶來了電影界少見的爭吵。當時一些最著名的片子取材於幾本通俗偵探小說,比如《馬爾他之鷹》和《雙重補償》,其中不乏明星和類似于A片的色情誘惑。而霍克斯、威爾曼、華爾許和曼等人的影片更是"不要臉"。

"低俗"和它的名字一樣引來了那些"嚴肅正派"的影評家的厭惡,他們認為這些電影只是"改編一些稍加潤色的垃圾小說,情節發展得太快……充滿畫面的,無非是一些四肢發達的傢伙"。呂克·莫萊在1959年3月一期《電影備忘錄》中,把山姆·福勒的作品說成是在玩"裝腔作勢"的把戲:"我們可以從中看到蓄意造勢的痕跡:無序,骯髒,乏善可陳,滿是胡茬的下巴,以及男人臉上那種刺眼的醜陋。"

同一年,戈達爾開始拍攝他的《精疲力盡》。法國導演夏布羅爾和他的公司卻對擁護好萊塢的同行們,尤其是尼古拉斯·雷、霍克斯、曼和烏爾裏希等人青眼有加,他用這樣的詞來描述他們:"原始的激情","詩一般的畫面語言",並"透著專業精神"。因此,當這些評論家成為導演時,他們寄希望於"低俗"的蓬勃發展,以抵抗主流電影製造的那些令人作嘔的偶像和虛假的夢幻。

  當時標誌性的作品是特呂弗1960年的作品《槍擊鋼琴師》,特呂弗精緻地改編了大衛·古蒂斯的小說,一度揭開了法國"新浪潮"和好萊塢"黑色電影"的序幕。香煙從男主角的嘴角慢慢滑落,這是電影中最具代表性、最撕心裂肺的一幕。此後,特呂弗又改編了康奈爾·烏爾裏希的"黑色"小說,開始拍攝《黑衣新娘》。

與此同時,在好萊塢,社會學理論的轉變以及電影制度的放開,為美國"新浪潮"電影的蓬勃發展創造了良好的氛圍。從60年代到70年代,優秀導演層出不窮,其中尤以亞瑟·潘(《邦尼和克萊德》),還有之後的西格、佩金帕(《稻草狗》)、弗裏特金、科波拉(《教父》)和斯科西斯(《計程車司機》)為代表,他們為強烈的表現手法注入了活力。

在影片中,違法者、強盜、流氓,還有偵探,個個性格分明。從《邦尼和克萊德》,《窮街陋巷》,以及其他同類型電影開始,對"低俗"的表現,幾乎定義了美國電影的主題、表像和結構。

  除了A級恐怖、暴力片,諸如《異形》,《虎膽龍威》,《致命武器》以及《魔鬼終結者》等特例外,80年代,典型的"低俗電影"開始轉入地下。直到1992年,昆汀·塔倫蒂諾推出了影片《落水狗》,"低俗"一代的精神才得以重現風光。

  塔倫蒂諾=戈達爾+可口可樂塔倫蒂諾活在這樣一個年代:一個因為鋪天蓋地的MTV和運動鞋廣告而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要講究風格、時尚、酷的年代;一個因街頭暴力和戰爭而使人命比任何時期都要廉價的年代。

  在塔倫蒂諾的《落水狗》裏,一場精心策劃的搶劫變成了一場血腥。雖然,它在情節上有抄襲庫布裏克1956年《殺手》(編劇之一,吉姆·湯普森,"低俗"的代表人物)的嫌疑,但同時你也能從中依稀看到電影"黑色面具",歐洲藝術電影,羅傑·考爾曼"新世界"公司的製作,還有戈達爾的技巧。

  如同戈達爾把法國早期新浪潮電影比作是"電影愛好者的作品"那樣,塔倫蒂諾熱衷於"翻版"電影史,這就是為什麼一塊牛排在《低俗小說》中,不僅僅是一塊狀的牛肉,還是一劑慢熱的笑料:  (文森特:"我要一份GOUGLAS SIRK的牛排。"侍應生:"你想要怎麼樣的,燒到骨頭爛掉,還是要帶血死的那種?")

  塔倫蒂諾自認為是戈達爾的追隨者,他寫的劇本--排除掉那些政治因素,僅從樣式來看--讓人想起這位法國大導演1967年前的作品。《落水狗》不僅重複了《殺手》情節上的圓形結構,更是顛覆了傳統電影的線性時空觀念,隨意表現了虛無主義,並重複了許多戈達爾影片,諸如《另外的一幫》,《阿爾伐城》和《狂人彼埃羅》等當中的技巧。

    連塔倫蒂諾自己都說:"我每部戲都是東抄西抄,抄來抄去然後把它們混在一起……我就是到處抄襲,偉大的藝術家總要抄襲。"在塔倫蒂諾的《低俗小說》搶手,理由很簡單:電影中,愛情和語無倫次的比例相仿。而最搞笑的,恐怕也是最令人發毛的,是講述一個傢伙如何在老婆回來之前,拼命清理流血現場的那一段。

  ("結束了一天辛辛苦苦地工作,回來卻發現一群黑社會的傢伙,在她的廚房裡幹了這種狗屎的勾當,這時難道不應該講給她聽,現在最好去幹什麼嗎?")

  另外,塔倫蒂諾在其中還輕鬆地玩味了美國電影史、音樂史和舞蹈史。拼湊了黑色電影和黑幫小說中對待暴力和惡的冷漠態度,強盜片的人物設計和格局,香港電影的激烈動作,現實與虛無混做一團,使《低俗小說》的後現代大拼接達到了狂歡的程度。同時,塔倫蒂諾將社會的風尚流行和犯罪現實巧妙結合,使他的暴力像巴黎時裝一樣:性感、高貴、深具時代性。

  柔化的軀體"蜜兒"是塔倫蒂諾迄今唯一一個,從男性角度設計的女性角色。在這一點上,他的古怪倒和不少"低俗"導演不謀而合。因為,一般情況下,"低俗"影片中的女人都比她們的男人要死得早(米達克的新黑色電影《滴血羅密歐》算是一個特例)。

"羅密歐"被懷疑是傑克·格裏默爾德--一個被騙的員警,老是和他的老婆,情婦粘在一起。而他的俄羅斯情婦莫納,身體結實,說話卻柔聲細語,是一個典型的90年代"危險女人":她只要用那細長的雙腿夾緊男人,一場爭鬥自然會在他們中間被挑起(一個不折不扣的,會呼吸的"胡桃夾子")。《滴血羅密歐》中,女人花言巧語地騙了男人,男人又無意識地拿謊言欺騙自己。

  應當承認的是,儘管在新"低俗"影片中,開始有女性和黑人的角色出現,但白人和男性依然在唱主角。從這個角度來看,美國電影的傳統,基本上可以沿著那些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白人男子進行追述。過去,從西部片、黑幫電影,到以男性為中心的類型片和戰爭片,美國導演擅長用一些男性的特質,來吸引觀眾。無論是在《稻草狗》飾演"近視眼",在《無法無天的人》中飾演疲憊不堪的歹徒的達斯汀·霍夫曼,還是《憤怒的公牛》中臉被打腫的羅伯特·德尼祿,這些角色往往用身體上的瘡疤來驗證自己的強悍。

  而新"低俗"影片對這種傳統作了一定的突破。佩金帕用慢鏡頭來描寫歹徒跳著華爾滋死去(《無法無天的人》),吳宇森則風格化地表現了暴力中的人(《喋血雙雄》),而塔倫蒂諾卻通過強烈的反差,來體現劇中人物的痛苦與掙扎。坦白地說,塔倫蒂諾所涉及的暴力與犯罪,沒有特別深刻的意義,但有著極強烈的視覺張力,情節設置往往在偶然性中蘊含了濃重的悖論色彩。

  在今天的"低俗"電影中,放血的鏡頭不再被審慎地使用,而曾被瑪裏奧·巴瓦和漢默電影公司棄用的一些手法,又被重新搬上了銀幕。如此的構圖,在感官上顯然刺激了觀眾,但那些把社會的病症歸結於電影暴力的人則認為,表現汩汩流血的槍傷,要比表現處理過的傷口更應受到譴責。吳宇森在其作品中便柔化了這種對暴力的表現方式--面臨死亡,角色做出的是一種柔化的反應;除了人性化外,吳宇森甚至還為人物摻加了些許"神性"的表徵。

  在好萊塢的動作片,例如《虎膽龍威》和《致命武器》中,主人公即使被打得鼻青臉腫,也不會被打倒:就好像一個膨脹的橡皮玩偶,你打它一拳,他反而咧著嘴彈回來把你擊倒。與之不同的是,吳宇森給他電影中的人物設計了一場場"精緻"的死亡--《英雄本色》所表現的那種對命運的掙扎已經成為了典範--這些角色只有在下一部電影中才會複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巧合,天主教徒在"低俗"導演中占了很大的比例。)

  同樣是表現生死,那種對贖罪的渴望在艾爾伯特的電影《壞蛋中尉》中達到了狂熱。一個無名小卒在男權主義,種族主義以及法律的陰影下痛苦地掙扎著。一度被施瓦辛格和史泰龍他們理想化了的強健軀體,在這裏被演化成易受傷的、柔弱的類型,就好像大男子主義被重新打造了一番。

  對此,費拉拉不屑一顧,他堅信這樣一個事實:在"低俗"世界裏,你無須問"為什麼"。因為,不管是偵探,還是罪犯,(很不幸)大都是一些心理疾病嚴重的傢伙;他們,包括神職人員(如果沒有尊敬的必要)都粗暴,敏感,有時還帶點幽默。典型的例子就是,當沃倫奧茨繼續用槍朝死人射擊時(佩金帕的影片《把艾爾弗萊德的頭帶來》),他自言自語說:"為什麼?感覺不錯呀。?對安全感的強烈佔有欲,導致了恐懼新一代"低俗"依然沿用了許多老套--不修邊幅,充滿暴力。

但同時,它對恐懼的表現無疑是全新的。在《真正的羅曼史》中有這麼一個場景:一個白人用惡毒的種族主義語言和夾雜著黑人、義大利人和大象的諷刺故事來侮辱一名黑幫分子。起初這樣的故事未能起到任何刺激作用,直到受侮辱的那個傢伙槍殺了這個白人--用殺戮了斷了種族主義,它才突然變得觸目驚心和令人難以接受。

  著名的"低俗"小說作家查理斯·威爾福德在《邁阿密的布魯斯》首頁寫道:  "福雷德里克·福蘭格,加州一個無憂無慮的精神病患者,問頭等艙的空姐又要了一杯香檳和紙筆。"這樣的開篇,相對凱恩那本《郵差總按兩次門鈴》而言是模糊了點,凱恩的開首是:

  "大概是中午的時候,他們把我從乾草車上扔了下去。"查理斯·威爾福德的用意是清楚的,這些隱諱的言辭成了危機和暴力的新標誌。這位優秀的"低俗"作家,為這類小說開闢了一條新的思路,即對安全感的強烈佔有欲,導致了恐懼。這樣的恐懼場景很多,它可以是一個放射性的盒子;可以是生存的邊緣;可以是被勒死在家的危險;可以是起床後從浴室鏡子裏看到的;可以是手中拿著槍時;可以是中彈時;可以是發現大街上的血泊時……

  "可以確定,他在那裏。"湯普森在《凶夜》中寫道,"死神在那裏。他還不錯。"四十年後,塔倫蒂諾在《低俗小說》中創作了兩個目睹奇跡的角色,"我正在努力地成為一名牧羊人",文森特說。這裏所說的奇跡是,說這話的人真地就這麼做了。

方佶敏  文章來源:《藝術世界》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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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sakuqer.bbs@cia.hinet.net (織夢人),        看板: movie
標  題: 哈啦影評》追殺比爾 感染昆汀的亢奮
發信站: 中央情報局 (Sun Nov 23 20:07:27 2003)

電影一開頭就直逼昆汀塔倫提諾的成名作「霸道橫行」那般扣人心弦,黑暗畫面中傳來一聲聲莫名的哀嚎、痛苦的哭叫,然後快要掛掉的一個主角……觀眾摸不著頭緒的進入這個典型昆汀感官式的電影開頭,卻也教人一開始就目不轉睛起來。

撇開昆汀想致敬亞洲功夫電影卻有點「不見精髓只見皮肉」的缺失,外加那段冗長到差點破壞電影節奏、尋找日本武士刀那一幕戲,這部電影依舊走著昆汀耍酷、痞痞但惡毒的黑道情義、暴虐血腥的場面,導演奸笑地拍著自己喜好的風格,套用一些老功夫電影的背景及道具,但骨子裡還是承襲他一貫的調性。

音樂節奏和畫面的結合非常巧妙,甚至還帶著濃濃的鄉村及沙漠氣味(偏偏電影場景又是在都市),而金髮女主角在穿著那套仿李小龍「死亡遊戲」的黃蜂裝後(配樂正好恰似大黃蜂的飛行曲變奏),無疑是昆汀與配樂師合製的一種高級玩笑。

儘管這部影片充滿大量血腥畫面跟斷裂的肢體,但殺鬥之餘,卻多帶些好笑詼諧,甚至還有點世故(比如母親在小孩子面前不能殺人…)。而只有導演准許觀眾憐憫的時刻,才會故意加以關懷的鏡頭及凝視,在過分血腥的畫面加以黑白(雖然還是很惡)。本片少了些主角背景的刻劃,卻依舊精彩而富戲劇張力,氣氛捕捉跟交叉剪輯的節奏抓得很巧妙,幾乎毫無累贅之感。我們也可以從這邊預見下一集,昆汀將會開始玩弄他電影裡那份荒謬又富人性、讓人哭笑不得的精彩布局及動人收尾。

在「黑色追緝令」之後,我以為昆汀陷入了重複的瓶頸,但看完「追殺比爾」,我卻挺滿意的,因為這部片捨棄了槍林彈雨,但比槍戰片噴出更多鮮血,捨棄了男性為主的觀點,卻又似乎塑造了另一位女性銀幕英雄。

原因或許是與他奉為女神的女烏瑪舒曼不無關係,就像瑪琳戴德莉在德國大導史登堡的電影總是特別蠱魅性感,女烏瑪那神采迷人的魅力表演及肢體,讓這部電影生動而富有感染力,她展露的熱力,簡直超越她以往任何一個角色。

配合下一集可預期的角色情感戲,我相信,她或許將會是昆汀這種類型多角電影中,最清晰且獨特的代表演員;而這部黑色暴力卻無法分出類型的電影,則是今年目前為止讓我看完最亢奮的作品。

【2003/11/23 聯合報】 張亦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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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SKnight.bbs@ptt.cc (K-Men Forever),         看板: movie
標  題: Re: kill bill的劇情有些疑惑--O-ren殺父仇人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 (Wed Nov 26 00:52:40 2003)

: 動畫裡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是一個日本黑道老大殺的    御蓮早在11歲時
: 就已經報殺父之仇啦~這些人到底看的是什麼版本?! 我也錯愕中= =?

不用錯愕    你只要回想那個"親手"殺掉她父親的人
身穿白色衣服  拿把日本武士刀  一直嘿嘿冷笑的人
最後還灑了整屋的酒(油?)  丟了一個番仔火的
是不是和她在11歲時利用戀童癖殺的是同一人就好了
下令殺人和親手殺人的兇手未必會是同一個
至於他是不是Bill或有待討論  但目前看來是很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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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ck1109.bbs@ptt.cc (C.K.),        看板: movie
標  題: Re: kill bill的劇情有些疑惑--O-ren殺父仇人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 (Wed Nov 26 17:01:12 2003)

http://www.killbill2.net
這個kb的fan site有詳盡的劇本跟人物介紹   (還有原聲帶未收錄的曲目mp3下載)
有講到bill就是o-ren的殺父仇人    而且也的確因為o-ren躲在床下
所以沒看到他的真面目   網站還有講到女主角的名字..
(字面看起來像是在諷刺matrix)    中文字幕院線呆呆的就給他翻出來了
那消音是消假的喔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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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ck1109.bbs@ptt.cc (C.K.),     看板: movie
標  題: Re: kill bill的劇情有些疑惑--O-ren殺父仇人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 (Fri Nov 28 16:08:26 2003)

: > 網站還有講到女主角的名字..(字面看起來像是在諷刺matrix)
: > 中文字幕院線呆呆的就給他翻出來了    那消音是消假的喔 @_@
: 請問上面哪兩行是什麼意思 看不大懂...

kb中每次說到女主角名字的時候    講出名字的那個字都會被消音掉
所以觀眾應該不會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中文字幕很笨的按照劇本翻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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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frafoa.bbs@ptt.cc (捷克拜仁雙料球迷),       看板: movie
標  題: Re: kill bill的劇情有些疑惑--O-ren殺父仇人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 (Mon Dec  1 23:19:49 2003)

: : 查了一下日本女子名和姓氏名的網站
: : http://hpcgi1.nifty.com/ume20/f_50on.cgi?i_head=?&i_seah=^?
: : http://tsuyama-web.hp.infoseek.co.jp/myouji.shtml
: : 並沒有o-ren這個發音的姓和名(也沒有o這個姓)   可見這名字並不常見
: : 如果電影設定沒有寫出漢字或這名字只用假名拼
: : 中文照音讀翻譯也沒什麼不可以    而且說不定這名字只是昆丁取高興的
: : 那o-ren就當是個英文名字好啦    反正人家是中美日混血嘛:P

: 我記得我好像沒有說翻御蓮是「錯」 我只說這樣翻很怪而已
: 就像你要把她翻成黑輪也行   一般日文人名遇到這種情況,我覺得應該翻阿
: 像出雲阿國    就像電影中我認為翻八取大師很怪,應該翻服部半藏
: 但也不能說八取大師是錯的翻譯   不過我認為大部份人應該會翻服部半藏吧

坦白說,應該是要翻做服部半藏的。導演找千葉真一來演這個角色,
便是因為看了日本的忍者劇集影之軍團。從那時就對千葉真一很喜歡。
所以在 kill bill 裡頭給他這樣一個名字是有其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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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TrueLove.bbs@bbs.ice.cycu.edu.tw (我願意等妳),     看板: movie
標  題: 又屌又炫酷到不行的 A級娛樂 : Kill Bill
發信站: 中原資工神秘之旅 (Sun Jan 25 12:57:23 2004)

"這是我的 日本幫派 電影.
 它也是我的 復仇,壞胚女人,義大利麵西部片,漫畫書 等大雜燴電影."
                                                        ----昆丁塔倫提諾

在【神鬼奇航】開演前第一次看到這部片的預告,Uma那身仿李小龍的黃色 tracksuit,飛舞著武士刀的帥樣,心臟不由自主的砰砰跳,甚至因為太興奮的緣故,到電影開演後的15分鐘都還沒能定下心來

即便不需要任何預告片,Quentin Taratino萬眾注目的最新電影受到的龐大媒體覆蓋也讓人絕對不會錯過這部片的消息,對這部片無論如何是志在必行,無論如何都要清出一個夾縫讓給電影。

上映第二天大清早就有人跟我打小報告說電影不怎麼樣,連我們家報紙上我頗迷信的Peter Calder都只給這部片平庸的評價;禮拜六晚上跟朋友坐在down town的某處盤算著要不要走上去upper Queen St趕最後一場電影,其中一人開口:我看了預告片後就絕對不會想看那部片~~ 讓我差點淚水四濺;另外一個人一直抱怨最近看了一堆浪費錢的片,假如再花錢看到不怎麼樣的片會覺得很幹,害我只好再搬出我的優片/劣片配給論開始說服安慰對方..

這一切的確都讓我憂心匆匆,如果、萬一、真的不太好看、甚至很糟的話怎麼辦,光是我自己心碎就算了,還要被四個人肚爛,折騰了半天,終於還是決定去看,匆匆的趕往戲院,在最後一個廣告即將結束前才坐定位..

電影一開始,看到Taratino竟然把邵氏公司的credits打出來,立刻當場笑開了:我在替 Taratino杞人憂天什麼呢? (我隔壁的在:這什麼?!!就俗ㄟ)

接下的電影,當然也沒讓我失望;目不轉睛的一邊狂笑一邊痛快過癮的看著uma奮勇殺敵到尾,其實有太多個地方我都有鼓掌致敬的衝動,到底還是忍住了,我們這一排已經因為三不五時在血流成泉、哀嚎慘叫處噴笑而頻遭前排人的白眼,(啊本來就很好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瞪我幹麻)。

不過一想到那些影評可能怎麼批評這部片:沒有劇情、人物缺乏性格深度沒有發展等等等,我就更加想笑──我並沒有要替Taratino寫狀紙陳情書,這些指控完全正確,重點是,Taratino從來也就沒有打算拍一部關於復仇者細膩深刻的心理側寫;這種道理就跟武俠小說一樣,為什麼會有滅門血案呢?

其實我們根本不是太關心這個滅門血案對剛好在玩捉迷藏躲到床底下目睹全家被殺的八歲小孩會造成什麼樣的心理創傷,這個滅門血案只是一個藉口讓男主角/女主角有機會上少林上武當上峨嵋哪裡拜師學藝然後十年後順理成章的在江湖上大掀腥風血雨,就像要打電動大開殺戒,也得有驅動程式才行。

我從來就不介意電影一定要有劇情,主角一定要夠嚴肅,行為故事發展要有一個像樣合理的動機,比方說同樣是heist film同樣企圖以非常帥氣有型的方式完成任務的【瞞天過海】跟【偷天換日】,我就喜歡前者的多,因為前者就擺明了是在玩沒有偉大的動機更沒有要主持正義,後者卻還拼命的想要假裝有劇情,企圖為人物的行為下一個高尚的註腳。

最基本來說,我們可以完全只把「婚禮血案」當「驅動程式」看,但就另一層面來說,Kill Bill裡面的各個角色、設定、驅動程式,完全是我們最熟悉的東西:殺手集團、滅門血案、孤獨的殘存者、復仇、大隱隱於市的小酒館師傅、傳劍授道等等,我們早在電影裡看了好幾百回,隨便一個鏡頭一個場景一句台詞,都充滿太多指涉,影像聲音傳輸到腦中,大腦自動開啟檔案,不需註解,我們已然完全熟習這些人物情節;

這就是為什麼在四年後從昏迷中清醒、連名字都沒有的復仇女神「新娘」The Bride,明明是電玩人物的設定,在觸動我們的了解跟認同上,卻能遠遠超越【古墓奇兵】的Lara Croft或【惡靈古堡】的Alice,當然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是,The Bride 還有著幽默感:她解決瘋狂88護衛的最後一名軟腳蝦的方式──舉起武士刀來媽媽式的打頑皮小孩的屁股──實在可愛透了!

之前曾在電視上的訪談看到某個專業電影人士發表這樣的意見,說是特技特效在動作片中氾濫觀眾早已膩了,太過暴力的電影現已不大受觀眾歡迎,今年只有七八部片是因為暴力程度而被分類為R級云云,言下之意就是Taratino在【黑色追緝令】等片中玩的那套ultraviolence已經過時了,但是對Taratino來說,這就是他的電影美學,這就是他覺得作為一個導演最好玩最痛快的事情,他形容說他的電影太暴力,就像批評Vincent Mineli不該在電影中放那麼多場歌舞戲,Quentin的暴力美學沒有吳宇森的港片中末路英雄的悲壯浪漫,純是頑皮好玩般的精力旺盛著。

你看的出來Kill Bill完全是電影狂的遊樂場,就像Taratino說的,這部片是他的武士片,是他的spaghetti western,是他的漫畫動畫片,就看他把那些他最愛的B到Z級港片日片全部痛快的倒在一起用力攪和,成就一場讓人眼花撩亂、痛快又過癮的視覺(個人覺得還外加笑穴)大饗宴。雖然還沒看到第二集無法知道,不過至少第一部中沒有充滿悲憫哲理的來那麼一段:

主角在大開殺戒後──旁邊可能會可能不會出現幾個禿頭的或拿拂塵的,憑主角悟性而定──突然頓悟塵世的愛恨癡纏之虛無空洞然後就此遁入空門或是進山修道去了;不會讓人在吃完buffet後灌顆瀉藥然後發個塑膠袋給每個人蹲在路邊吐。

每一章每個橋段都堆疊著無數的視覺引經據典,當劉玉玲那票護衛跟在她後面出場時,我怎麼有種【英雄本色】還是【古惑仔】的錯覺;而當The Bride充當說書人交代Ishii O-Ren的故事時的動畫出現時,那幾個作/玩動畫的立刻開始亂叫blood the vampire(據說畫風相像)什麼的興奮一通,以上是個人的聯想,正確答案應該是[我沒看過的]紹式武俠片、七武士、李小龍等等,Salon的影評罵這部片為愛好電影者的自溺,假普渡眾生之名,反而把電影拱的高高的讓大眾攀不著。

我卻剛好覺得相反,我不認為一個觀眾需要有豐厚的電影經驗,才能感覺到那樣的deja vu,也許電影通會告訴我不知道那些確切的典故就無法了解Taratinoa那些homage的精華,但光只那突然轉化黑白60年代武俠片及黑武士式mode、燈光打暗後的劇場式影舞、uma那身仿李小龍在【死亡遊戲】的黃色勁裝打垮一票日本鬼子、飄雪的日式庭院和演歌、MTV式角度剪輯,即便一知半解搞不清究竟,影像聲音自能讓人在不知覺間引起聯想,照樣看的high翻天

影評前一句批評完電影沒有劇情,下一句就會接即使是uma還是lucy liu還是daryl hannah都沒有辦法挽救空洞的角色,我卻喜歡Rober Ebert的說法(關於這部片我們差點就要心有靈犀了說,喔齁),要演好這幾個角色,困難度恐怕比演個海洛英中毒的吸拇指日舞女王更甚,短命又不堪一擊的Vernita/Cooperhead (Vivaca Fox)沒什麼好說,Daryl Hanah這集中的靈光乍現挺逗的。

不過更精采的應該還在後頭,劉玉玲的女子山口組組長/古惑女頭頭還算精采,唯一就敗在她日文實在講的令人發抖,我知道她們台詞大概是羅馬發音不知己所云的死背,但是那種發音實在太不順了,連我們家uma 都講的比她好,另一個遺憾是她好像有點死的太簡單了,不過或可解釋為,電影交錯倒述的敘事手法讓觀眾都知道她死定了,打起來反正沒那麼有刺激,又或者高手過招向來是一招決勝負..

(呼呼..終於可以講uma了)

Taratino從來不避諱說Uma是他的繆斯,【黑色追緝令】讓uma拿到奧斯卡提名然後成為大家心目中的女神,早還在Kill Bill尚未成雛型前,uma便已經參與了,後來uma跑去生兒子,Taratino還堅持要等她不肯換角,「我不知道太多導演願意對一個演員這樣」Taratino形容兩人的關係便如同黛德區之於史登堡:「而uma跟黛德區一樣,是值得你等的演員。」

而Uma也確確實實the bride的不二人選,因為她夠漂亮腿又長耍起刀飛簷走壁起來好看,也因為uma實在是有演技又有魅力的演員,演一個身世成謎沒有名字的角色,如何才能讓觀眾認同?堪稱心狠手辣的復仇女神,又要怎樣才能讓觀眾不致反感?

也只有uma能夠把這樣的角色演的既tough但又不失卻人性,(像我們家Angie就不行),讓人心甘情願看她kick個數百分鐘的ass看不膩,也因為武鬥橋段中的戲謔幽默和Taratino幾句畫龍點睛的絕妙台詞,讓the bride不至於變成像neo那樣的機器戰警。我很努力的企圖理性思考:也許我對這部片的觀感全因為我對uma的偏心?如果換個人演說不定我也會絕對這部片沒內容?

永遠沒機會去證實那樣的想頭占幾分真實性,不過uma絕對是讓我喜愛這部片的主要原因之一,打從她把手指按上Vernita家門鈴後就望著螢幕痴呆傻笑,每當她在螢幕上、要開打時我就開始撲撲跳,然後當她被水手服辣妹的流星鎚跟O-Ren的武士刀傷到時我還會忍不住"ouch~~",當她在廁所除去外套,露出底下那件黃色tracksuit時我更是興奮的摩拳擦掌(not only literally, but physically),比自己上場還興奮還期待還過癮。

(出來之後我朋友說:就看每次uma一出現你就開始high)

Matrix Reloaded會讓人不爽就憑超沒內容的Reloaded華納兄弟也想多賺一票,原本是同一部片的Kill Bill被miramax割成兩部片我反而可以接受,可能因為這部片的章節結構,每個章節既可當作mini-episode來看,但合起來又更精采,說它都是動作打鬥沒內容嘛,其實我還是很期待下一部片的,就像當Without a trace、CSI、Special Victims Unit非常精采時,我總是會迫不及待下禮拜的來到..(至於對這集不滿意的人,更應該等下一集,因為據Taratino現身說法,vol 2中該有的taratino式對白、角色心理發展云云都應有盡有)

任何文字到劇場到電影的創作總是肩負太多的責任,要紀錄片般反射真實的社會狀態、要政治正確充滿教育啟發性的、要思想進步挑釁的改革的、要藝術的前衛的實驗性的、要細膩深刻不多看兩遍不反覆品味無法了解的...我無意從一部片把意見generalise到一整個電影工業,但是有時候,我希望電影只是一場spectacle,我希望電影只是a級娛樂,我希望電影能讓我覺得又屌又炫的酷到不行    有時後,我就希望看一場Kill Bill

'It's almost as if Edison invented the camera for the purposes of action
and violence. You can do it in a way that literature or painting can't
quite do it. Theatre can't quite do it. But cinema can, that's why I love
it. It's just a fun time at the movies. It's entertainment.'    -- Quentin Taratino

曾有人在訪談中對Uma這麼說: 這部片可以說是Quentin Taratino給你的情書
我想,比起影評、心得、筆記什麼的
也許這篇文字的確更接近,我也更認為、
this is my love letter, to uma (and maybe Quentin as w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