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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 題: 南國....
發信站: 銘傳資訊站 (Sat Oct 26 00:20:54 1996)
南國 吹的什麼風
台灣幾個看似黑道的小角色,為了盡快發跡而汲汲營營,寄望能在一些大財團、大機構炒作生意中,ㄎㄚ一點油水,整日東奔西跑,搞的一頭灰頭土臉,家難成、業未立,還落個生死未卜的下場,「南國!再見南國」一片說的這個故事,台灣大眾不陌生,只是位處北半球的台灣和南國有啥關聯呢?
這不禁讓人想到耳熟能詳的一首詩: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此片以「南國」命名,是不是帶著對一個並不存在的鄉愁呢?
鏡頭的位置在.......
如果說台灣的位置在東經121度、北緯38度左右,那麼導演透過這個片子的運鏡方式、剪接節奏,以怎樣的態度立足呢?
侯導演說要開始拍人,於是從『好男好女』起,與以往的片子相比,鏡頭和演員間的距離縮短了,溫柔敦厚、不加批叛的導演氣質自然未變,但過去那種長距離、長時間讓人靜靜觀看人物豐厚生存狀況情形起了些變化;鏡頭像跟在角色的限制、脆弱,除了高捷那個角色有著相當的背景、著墨外,其餘人物顯得較平面。
當然你可以說是這導演拒絕「認同」角色,以免產生情緒反應,但是.....
惶惶終日何時休?
「南國!再見南國」的剪接以及配樂都跟著台灣惶惶終日的生活節奏動了起來,特別是配樂出現的起個點,像煙霧一樣朝著全片瀰漫開,捕捉了台灣社會某種徬徨不安的氛圍,從這些地方看來,侯導演似乎直接探身進入「現代」的故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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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信人: ryouser.bbs@ss20.mcu.edu.tw (中年男人), 看板: movies
標 題: 南國,再見南國!
發信站: 銘傳資訊站 (Wed Oct 30 20:41:13 1996)
揮別的一種姿式..... 我看「南國!再見南國」
大哥拿著大歌大,在收訊不良的火車上堅持把一通電話講完,嘎嗤、嘎嗤的龐大速度之音,襯著無調性的重低音男聲,轟然而出!
隨後火車從山洞豌蜒而出,竟是蔥蘢山林....熟悉的台灣鐵道風光
有人說侯導演從「好男好女」開始,作品風格從農業時代進入工業時代的我們,根本不須追究什麼是神話的、什麼是庶民的,尤其在「南國!在見南國」中,如果還覺得北海岸線火車、檳榔與台灣話是代表農業台灣一類、小麻花的喃喃自語和汽車在快速道路上是都市台灣一類,那麼就好像說台灣的中央山脈突然成了一把利刃,把台灣凌凌地剖成兩半。
如果你硬要剖的話也可以,你可能會發現居然切開的是一顆球,泄光的元氣,兩片皮瓣徒然存有。
幸好台灣不是這樣,侯導演看到的台灣也不是這樣。它生氣勃勃、人親土親、喝酒大王、說話大聲。可是我看著看著竟哀傷了起來:謊言的土地,我的故鄉。
看試片的時候,台灣人的民國八十五年六月。折衷的言語、利益輸送的言語、言語建構出來的城市、言語建構出來的台灣,「南國再見,南國」似乎預知了什麼:如果國家要帶領人民走向滅亡,四周不愁沒海可跳。
除了,意識型態的複雜,「南國再見,南國」的影像語彙也不再有一個長鏡頭拉到底的舊手法了,這固然牽涉到節奏,但是燥熱狂野、蠢蠢欲動的台灣性格到也不僅僅是節奏加快而已,觀眾還是能感受到其中的張力。
當然,女性仍未被賦予主體性、誇飾小人物「邊緣人」的豪氣真情,是值得創作者及觀眾在關注的。
邊緣人物是無奈的,看了「南國再見,南國」猛然驚覺台灣人民無一不身處邊緣,但是不知道向邊道別會不會只是一個悲壯的姿勢?我們永遠無法揮別的像似天將亮未亮前的迷霧,遮敝以致連車帶人衝進稻田裡的軟泥....未卜的將來........